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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照《普陀山·道慈》的视与世

2022-06-04 23:01   来源: 互联网

 
 

艺术简历

       王明月,1962年出生于北京,画家。现为国际书画艺术联盟副主席、美国肖像协会会员、泰中文化艺术交流协会副主席 。

       王明月,实力派画家。超现实化境主义创始人。中国书画院油画院艺术顾问、ARC国际艺术最高具象大奖获得者、国际书画艺术联盟副主席、美国肖像协会会员、英国前首相希斯首席画师、泰中文化艺术交流协会副主席。

       曾被英国威廉家族、英国前任首相希斯先生、泰国亲王纪拉崆先生、泰国前任总理英拉女士、及新西兰前任大使的千金索菲亚女士等多国政要亲自邀请王明月先生为其绘制肖像作品。

       王明月将超现实主义西方油画与东方思想神韵相融合,进行人物画及肖像画创作。自1996年起,《美术》、《艺术市场》等国内权威艺术杂志多次对王明月进行专访报道,并由国内出版专著;《亚洲日报》、《世界日报》等全球媒体相继收录其作品并进行相关专题报道。
       王明月将东方美、中国美带向国际艺术界的过程中,多次受邀于英国、美国、日本等多个国家举办国际个人艺术展览,同时受邀为世界各国名人政要绘制个人肖像。英国前首相爱德华·希斯曾表示王明月先生为其所画肖像是其最为满意的一张,泰国家亲王纪拉崆·吉提亚赞叹其为“中国的灵魂艺术家”。




 

一、《普陀山·道慈》
 
探索

 
       《普陀山·道慈》是油画家王明月先生历时近半年最新完成的一幅作品。在人类历史上,宗教与艺术从未分开过。许多艺术瑰宝都是宗教题材,而宗教也不断为艺术注入精神。在中国,佛教与绘画(艺术)当然也是如此,这本就是中国绘画(艺术)史中重要的一部分,开出了无数精彩绝伦的硕果。
       自古众多高僧大德就在佛法和艺术之间有着特有的通道,怀素也好明末四僧也罢,近世的弘一法师同样亲历这一转变。
       但要说以油画的技法主动面向这一领域的当代画家却并不太多,即便有也是选择传统的佛像或者佛教故事的插图作为创作主题的居多,而这幅《普陀山
·道慈》可以说是绘画史上还很少见的以写实油画的形式直接面对修行中的大和尚。画家试图通过作品传递出普陀山修行者的内在精神状态,而让观者能从这样的肖像画中直接有所领悟。这是一种值得尝试和借鉴的探索和追求。
       相较中国绘画传统而言,西方更关注人物形象,西方以宗教为题材的肖像画是一种比较普遍的现象,并通过历史的沉淀与发酵得以流传于世,进而被世人所传颂。而这幅《普陀山
·道慈》正是以西方传统中较擅长的方式来表现东方的当世修行者,这确实算得上另辟蹊径了,因为这样的创作在中国的文化氛围中需要更多的探索(机缘),而不是单纯地画一幅肖像。
 
突破
       作品中道慈法师身后的观音大士像是唐代大画家阎立本的原作——《杨枝观音》,据说也是阎立本唯一一幅佛教题材的作品。而我们如今见到的是在明代将原作复刻于石碑之上的碑刻。历经数百年的沧桑,作为保护文物的《杨枝观音》早已成为普陀山的镇山之宝,它体现的不仅是具有文物价值的艺术作品,而且它是以艺术的方式传递佛法精神的具体体现。正如中国以四大石窟为代表的众多佛教艺术所展现的那样,它们都以至今仍令观者震撼的艺术成就传递着文化的信息。以此而言,这幅《普陀山
·道慈》更像是与古老艺术传承的遥相呼应和向先辈的致敬。
       这幅杰出的画作作为艺术精品与《杨枝观音》在时空中彼此相应,势必将随着时间的延续逐渐融入普陀山的场域之中。
       王明月先生所探寻的是一种能传递中国文化基因的新载体,而这幅绘画作品又为宗教艺术领域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相信对于普陀山修行的僧众而言,在承继传统的基础上,一定会发现又多了一种可以表现佛法的艺术形式,而以这种西方熟悉的形式还可以更好地向世界传递佛教的包容与圆融。



图:《普陀山·道慈》

 

二、看见《普陀山·道慈》

 
如来者,
无所从来亦无所去,
故名如来。
——《金刚经》
 
看见
 
       对于这个世界,我们每个人与她相遇的第一面都是来自观看。
       我们的肉体来到世间,我们就算身处于世界之中了,但我们对此尚无任何意识。世界之于我们是在接下来,是从我们第一次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我们得以看见,从光影、色彩、轮廓……虽然我们对此依旧一无所知,但我们在这一刻“看到了”世界的模样。
这是一个陌生的存在。
 
观看总是先于语言。
绘画就是这样一种能把我们拉入到人之最初境域的艺术(当然不可能是肉体),这是来自源初的召唤。
当面对任何一幅画作的时候,我们首先是看见,而不是言说。
 
山水是山水
 
       没有预兆,也没有准备,大和尚的样子就这样出现在眼前。如此熟悉的音容笑貌,可之前从未听王明月先生提及我的师父,而且……就这样怔怔地看了很久,思绪才渐渐显现。
       原来,是我认错了。
 
       在王明月先生之前的作品中,多国元首的肖像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超写实带来的视觉冲击,而题材转型之后的中式女性带来的则是一种情绪上的惊艳,时隔多年,这幅道慈法师的肖像首先带给我的却是内心的平静和随之而来的亲切和喜悦。前两种感受是在观看其他写实派画家的作品时也曾有过的,而后一种感受却未曾有过。
       在这一刻,我没有注意到技法上的更进一步,也没有感受到创作者想要努力表达自己的欲望,甚至忘了这是一幅画。就在这一刻,我似乎是和微微笑着的师父在说话,我们本来就这样坐在一起,面对面正说着什么,刚刚说完了一句什么话,又要说一句什么话……
       这不是一幅照片,甚至不是视频通话所能传递的,这是在艺术之中的再现,而这再现是剥离了层层包裹的一切伪饰,是创作者与大和尚内心交流的显现。在绘画的创作中,人物与自然景物不同,后者无论是如王国维先生所说的“有我”还是“无我”之境,毕竟都是创作者的事,而前者如果没有人与人的内心交流,那就不是“有我”、“无我”,而成了既无“有我”,也无“无我”,可人与人的交流却又是最难的。之所以说是最难的事,因为没有真心又何来真正的交流可言,所以,真正的交流又是最简单的,因为只要彼此真心,就不会有任何障碍。而这幅作品中流动的就是这样的“真”意。
画家用自己的心透过作品,透过大和尚的形象将人间净土的样子展现了出来。道慈法师的音容笑貌不就是在世间修行的佛颜吗,他与我的师父本就是一人!
       原来,我并没有认错。
 
山水非山水
 
       相比油画传入古老中国的早期艺术家们而言,当时是在技法与主题之间的徘徊,是从对新鲜事物的猎奇、模仿到学习、感受,再到思考、反思,最后得以接受的过程,而如今这些都已融合无间。油画作为一种绘画的形式,技法已经不再是中国艺术家们的创作障碍,正如如今的笔墨,甚至更多先进的创作手法,都不再是束缚艺术家进行创作的羁绊,反而是充分表达自我的手段和工具,但是并非所有艺术创作者都能做到如此娴熟地表达自己内心的地步,换句话说,更多的是在于技法的展现而缺乏艺术的灵魂。
       无法通过技法通达本真的技法不仅不值得赞赏,反而要警惕技法的高超会一不小心就成为遮蔽本真的帷幕。只有心中的“真”意才能驾驭技法为己所用,以手中之画笔描摹真实之心意。绘画(艺术)所传递的仅此而已,它存在的本意也不过如此而已。可是能几人深谙其中滋味。
       艺术的灵魂是什么?艺术的灵魂是与创作者的灵魂合而为一的,如果这个灵魂本身是清澈无垢的是广阔博大的,那么他的作品也就是清静无垢的广阔博大的;如果他的灵魂是肮脏龌龊的是猥猥琐琐的是寻求功利的是将自己出卖给世俗的,那么他的作品自然也就是猥琐的狭隘的功利的,甚至是丢人现眼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艺术作品是从来不骗人也骗不了人的,所谓骗,是骗与被骗之间的同谋,是因为他们是一群同样没有灵魂的人。
       没有灵魂的创作不仅不等同于生活的烟火气(许多庸俗的创作者以此作为自己的挡箭牌),反而是远离生活层面的矫揉造作。
 
       在近20年的向中国文化深处探求追索的过程中,王明月先生已经发生了蜕变,并在作品中完成了阶段性的超越,而这种超越不是技法上的,也不是相比较别人而言的,这种超越是来自于自己的内心。
       艺术的追求最终是在灵魂层面的重新复归,归于内心所向。人在世间寻求什么,人的生命在寻求什么?无论是艺术还是别的任何人类行为,都是在寻求人性最光辉的闪耀之点。只是有的人浑浑噩噩一生而不得要领,而有的人终于在追寻的过程中不断提升,并窥见堂奥。真正打动人心的从来不是一幅或惟妙惟肖或色彩艳丽或故作高深的画面,而是画家通过画笔展现出的自己内心深处最耀眼的人性之光。假如创作者都没有这样的内心修为,试问作品又怎会显出这样的光来!
 


 

       随着第一印象的渐渐隐去,目光沿着画面徐徐延展,于是大和尚身后的菩萨像格外引人入胜,那是出自唐代大画家阎立本之手的《杨枝观音》。这幅原作穿越时空被复刻于石碑之上,如今再次被现代画家的画笔重现于画布之上,无论是材料质地技法都已转变,而其中之精神不仅未见消减,反倒历久弥新。这种跨越时空的内心接续和互现令艺术之光穿透了岁月的年轮始终观照着世人的心。
       创作者对这幅原作做了进一步的艺术处理,既有作为艺术创作的《杨枝观音》与《普陀山·道慈》的前后(时空)互照,又有普陀山观音与修行者——道慈法师的前后(空时)互照,而这种双重融合的创作又因为创作的自然而不会让人产生突兀之感,细品之余,反觉非此不足、去此不可了。
       而画面左侧单拈出一个“觀”字静静地向观者传递着什么?
 


 

       当我们再将目光转移到画面的四周,就会发现或清晰或隐约的荷花荷叶,那种若隐若现的意境,总会让人恍惚是有还是无。在虚实明暗前后之中,像是一种预示更像一种召唤——一种对观者的期待转化成的内心召唤。
       千江有水千江月,道慈法师在画家的画笔里像一轮明月,印照在每一位观者的内心之中。正如《杨枝观音》旁静静与观者互照的“觀”——观者在看画,而观自在菩萨也在看着观者,观者能否于此观照之中有所领悟就交给观者自己了,画家早已退场。
 
山水是山水
       如果说王明月先生从西方传统油画转向东方题材的前期作品显出的或灵动或沉郁的状态正好对应着创作者的追寻的话,那么眼前这幅作品,无论是从题材上还是从表现上都有了一种新的境界。原本夺人眼球的技法已经退隐于后,观者大概已经忘了对技法的欣赏和赞叹了。
       创作者已从对生活的凝思转向了对精神的领悟。而这才是引领观者跳出技法窠臼的根本所在,精神的力量通过娴熟的技法得以传递,技法也因为精神的力量而超越自身成为表现精神的载体。
       进入道境之后,术也一样是道。因为心在道之中,术也能上升为道,反之,心在术上徘徊,道也都成了术。
 
       宗白华先生曾在《美从何处寻?》中引用了捷克诗人里尔克的一段话:“一个人早年作的诗是这般乏(缺乏贫乏)意义,我们应该毕生期待和采集,如果可能,还要悠长的一生;然后,到晚年,或者可以写出十行好诗。因为诗并不像大家所想象,徒是情感(这是我们很早就有了的),而是经验。”(《美学散步》)这是说,经验虽不是艺术创作的充分条件,但却是必要条件。
       没有在世间上的经历与思索,没有在时间中的积累和沉淀,我们就会被事物表面的显象所牵引,引向一个我们可能原本不想去的地方。而只有历经了生活的经验,创作者才可能创作出,同时作为观者也才能看得出表象所要传递的真实本意。人生经验是连接创作者和观者的通道。
       然而,当我们抛开这些思绪,重新再次只是静静地观看作品时,我们会发现,大和尚的音容笑貌依旧是那样熟悉,它让观者的心沉浸在一片祥和平实安静的场域之中。
       从最初一刻的喜悦到最终的平静祥和,不禁令人再次对六祖慧能所说的话有所感悟,不是风动也不是幡动是你们的心动,风自然在吹,幡自然在飘,而这与汝心何干?道慈大和尚的笑容还在,他呼之欲出的身影还在,似乎随时可以走出画面与你面对面的谈笑。然而当我们的心再次平静之后,画依然是那幅画,而我们似乎已历经了佛法的滋养,得到了新的洗礼。由此,我们才能恍然,在面对这幅作品时虽没有风和幡,但我们的心却不经意地动了,而这动似乎正是为了之后的静。也许这就是创作者所要传达给我们的诉说吧。
       我们通过画面看到道慈法师的音容笑貌,那温和平实的微笑给人带来的喜悦和温暖显然不是出自技法的逼真,而是源自信仰的慈悲。
       而不经意间在道慈法师身后观音大士像前那淡淡的似有还无的光晕让观者再次恍惚:观音大士身后浩渺无垠的背景是否就是不可思议的宙宇景象。
       在原本陌生的存在中,我们通过观照逐渐熟悉这存在。

明鉴
2022.5.25于北京慕圣斋
 


责任编辑:李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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